今天又是咕咕咕～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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食用说明：部分刀，整体是糖，大概。日常向，部分私设，人物性格尽量贴合原著。文笔渣，慎入。

*warning：人物死亡，谢关为朋友设定

祝食用愉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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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还没有释怀么。”


赵启平闻言微怔，转而懂得了言语间的意味。他挽起衬衫的袖脚，像慢镜头般缓缓地为客人倒了一杯现磨咖啡。眼角扫过掉了些许漆色的咖啡机，眼底流转着温柔。当年蛐蛐为了讨好他，特地挑选的。恰巧背对着来客，嘴角涌上的一抹苦笑未被发觉。半晌，开口说了仿佛与前言毫无关联的话，声音低沉得辨不清语气。

“说起来，我都快忘了第一次遇见她的模样。”
 

关雎尔愕然，眼神几番流转，却仍有些读不懂他的话语。遥遥望着赵医生的背影，望着那个让她只能将爱小心翼翼收在心里的男人。


难道他终于淡忘了曲筱绡？


这个念头在她的心头毫无征兆地钻了出来，快得让她自己都有些害怕。


“她很自然地进入了我的世界，毫无痕迹，如同她本就该属于我。”


突如其来的话语使关雎尔的心倏地一沉，失落感从四面八方扑来，紧紧地栓住了心脏，令她有些喘不过气来。她几次张开嘴，却仿佛喉咙被一双强有力的手扼住一般，发不出半个音节。关雎尔默然地看着赵医生将咖啡摆放在面前，强挤出一丝笑，垂下头眼神飘忽不定，不敢再与之对视。




玻璃窗扇半开着，风顺着窗缝卷入，恰好吹袭在关雎尔的后颈上，引得她不自觉拢了拢灰黑色的围巾。一阵清脆的风铃声断断续续萦绕在耳畔，使她紊乱的思绪化作一片空白。

风铃是赵启平添置的，在曲筱绡辞别人世的那年，刚入冬的时候。


曲筱绡的离去，欢乐颂众人都见过了当时走出手术室的赵启平。他顾不上摘去带血的塑胶手套，紧紧盯着用白布遮盖安然躺着的曲筱绡，眼中失神。无声抚摸着眼前苍白冰冷的脸颊，许久，俯头在她的眉心落吻。


当时，安迪拦住了一众正欲上前的几人，对尚未完全反应过来的樊胜美使眼色，对方立刻回过神来领会了意图，拉住想要冲上去抱着小曲哭的小蚯蚓拽到了远处。


这场手术是赵启平亲手执刀的。


手术开始前小包总便托了安迪的意，曾多次劝诫，然而赵启平依旧回绝了。

“这是蛐蛐的愿望”，他说。


而关雎尔是从小蚯蚓的失口提及中，才知晓了几人的刻意隐瞒。不过，这个举措显然是有必要的。

一贯从容的赵医生抛却了一身骄傲，半跪在曲筱绡身旁的颓然姿态，使她心里有些被刺痛，缓缓沉下头掩饰发红的眼。他不该是这般模样。对于曲筱绡最终让赵医生主刀的做法，她多少是心怀怨念的。一旦手术失败，他会自揽上所有的责任，深陷在亲手将小曲推向死亡的认知中。难以抑制地，她觉得这是小曲绞尽脑汁让赵医生永远记住她的手段，即便阴阳相隔，也宣告着自己的主权。尽管在心底并不是很喜欢曲筱绡的处事之道，长期的相处心里难免伤怀。然而，关雎尔的心底升起了一抹窃喜。她慌乱地摆摆头，设法甩去不该存在于此刻的情绪，但星星点点的期许让她无所适从。幸好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小曲身上，无人注意到她的错乱。


少了一位住户的二十二楼仿佛瞬间失却了活力，而赵启平在那天过后仿佛恢复了常态，依旧一个人居住在欢乐颂中，偶尔同众人谈笑风生。只是时常有那么几个夜晚，赵启平会婉拒晚餐的邀请，独自一人去留下过两人回忆的蛔虫面馆喝酒晚归。平日里触及有关小曲的事物，他会一时间猛然顿住动作，不经意间暴露出心底用手术刀亲手划下的伤痕。


每个人都清楚地知晓，赵启平光鲜外表下对蛐蛐的难以忘怀。欢乐颂众人各秉心绪，共同小心掩饰着过往的伤楚。





赵启平买回那串风铃时，刚巧遇到了正准备去喂猫的关雎尔。小曲离开后，那些野猫都是赵医生在悉心照顾，关雎尔有时也会偷偷帮忙。


赵启平向她打声招呼刚想离开，关雎尔却情不自禁地想要唤住他的脚步。


“赵医生……”

话刚出口便觉失态，关雎尔慌忙用手遮住嘴唇。看着赵启平回过身来，她还是没能压抑住好奇，盯着小小的风铃轻声问起缘由，赵启平只是微微笑着，用手指勾起悬挂的风铃线轻轻摇曳，叮叮当当的碰撞声清脆灵动，久久荡在耳畔，却不觉得厌烦。她稍稍扬起头，恰巧对上了赵医生的温和目光，忽然间，她觉得仿佛回到了两人初次相遇。此刻阳光静好，彼此眼角含笑。


赵医生低沉的声音打破了转瞬即逝的宁静，“听起来像是蛐蛐没有离开，缠在我身旁叽叽喳喳地吵着。”


……


叮叮当当的风铃仍在随风摇曳，仿佛是蛐蛐向自己肆无忌惮地宣告着赵医生的主权。关雎尔捧着咖啡杯，缓缓啜饮着已微凉的咖啡。

她以为所有的努力都会有结果，却忘却了曲筱绡曾经的付出。在谢斌提出离开的时候，她征询是否可以同他一起，谢斌的欣然应允，反而使她迟疑了。她早已告知了二十二楼的几位姐妹，除了赵启平。今日的拜访，她最终与过往的自己挥手言别。


匆匆告别赵医生，关雎尔在临出门前顿住了脚步，转头朝着心爱的人嫣然一笑。



赵医生，有缘再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