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又是咕咕咕～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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食用说明：两人的爱情，在我看来，与其说是一方穷追莫舍，不如说是一场开始就是双向暗恋的套路。

*warning：私设多，勿考究。

祝食用愉快，鞠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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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曲筱绡。”赵启平接过病例簿，下意识念出了病人的名字。


名字倒取得好听，只不过较真起来，与本人初进门时牙尖嘴利的形象相距甚远了。这类病患，赵启平见过的也不少，但他头一回觉得，这番胡搅蛮缠也能如此有趣，生不出厌烦之心。他直挺了躯干，稍稍侧过身子，方能看清被电脑屏幕遮住的病人。


曲筱绡安安静静地坐在椅子上，全然失去了刚刚乖张跋扈的姿态。她把身体略略前倾，毫不在意地将手臂支在医生的办公桌上，双手撑着下颔微微扬着头，一双眼睛直勾勾地望着赵启平，让他不觉喉结滚动。


他移开视线，用拳掩唇清清嗓子，身子稍稍后倚，手指笃笃地敲叩着翻开的病例簿，以惯例的问诊话语作为了开场白。

“怎么了？”


“崴脚了……特别特别地疼……现在连脚都伸不直了……”

曲筱绡用手托着脸，目不转睛地望着赵启平。出口的话语硬生生转了几个弯儿，轻声轻语地拖长了声音，嘴角也往下撇着，摆出一副可怜巴巴任人宰割的模样，见者犹怜。

赵启平不得不承认，她的容貌并不能称得很出众，只是眉目间一股媚而不柔的小女人味道，独树一帜。

 
这缠绵的小尾音绕着几道弯儿，终究钻进了赵医生的耳蜗里。轻轻绵绵的语气，倒颇有几分撒娇的意味，像刚满月的小猫崽儿，爪子尚不尖利，正挠得赵医生心头痒痒的，平日里好比吃斋念佛的心也躁动起来。


大概是春天到了，他想。


见赵医生未言，曲筱绡便将话头继续引了下去。“医生，你说我是不是骨折了啊？”


小爪子一下下撩拨着心房，赵启平回过神来，目光恰巧产生了瞬间的隔空碰触。她的眼是会说话的，不比一嘴伶牙俐齿的话语差，他分明从中寻出了眼底盈盈秋水。又或许，只是一丝意想引发的错觉。多年积累的职业素养，使他暂时抛却了心头念想，拾起钢笔在病例本上洋洋洒洒落下几字。


“拍个片子吧。”赵启平合上笔帽，将病例本递还对面，口中解释道，“有没有骨折只有看到片子才知道是什么情况。”


“谢谢医生。”

曲筱绡身旁的男人立马接回病例本，不由分说，半蹲下身就把小女人的手臂往肩头揽，一副要将她打横抱起的架势。赵医生眼见这一幕，不禁一揪心，脑海中嘀咕着，大概是她的男友。他刻意错开了视线，手指敲打起键盘仿若未觉，只是眼神出卖了内心，一个劲儿往两人身上瞥。


曲筱绡一把推开身旁的人，同时一记眼刀过去，将凑过来“献殷勤”的男人赶走，自己借着桌子艰难撑起身，双臂像只小麻雀似的扑腾着，晃晃悠悠地用仅能活动的一只脚蹦到了门口。最后的临出门前，尚不忘朝着赵医生回首，探出了一只小脑袋，正应了那句“回眸一笑百媚生”。


赵启平心弦微动，面上装作未留心的模样，只向门外喊道。


“下一位。”


转而便又浮现出余温未散的笑靥，不自觉笑眉弯弯唇弯弯。


门口负责叫号的小护士往里一望，恰巧见到赵医生满面春色，一时间垂下头烫红了脸。赵医生笑起来真是帅，六院难得年轻有为又不迂腐的男医生，真不知道最终会被哪个小姑娘收服。小护士收起心头的碎碎念，叫着下一位的排号。




曲筱绡再次回到问诊室时，身后没再跟着那位男子，赵启平没来由地觉得自在多了。


“还好骨头没有问题，”他举起片子稍作端摩后得出结论。“只是普通的扭伤。”


曲筱绡像小猫一般哼唧着，倒显得有些演技浮夸。出口的话夹着腔，眼眶渐渐潮湿盈满了泪花，活生生化作一个现代版林黛玉。不过，这一番下来，原本捉摸不定的赵启平了然，有些好笑，却好整以暇，等待她主动发起攻势，配合着演绎一场好剧——唐长老落入盘丝洞。


“这种问题连药都不用开，好好养着就行。”赵医生嘴上一本正经地讲着病情，按捺下心里的小九九，仍旧止不住话头，多嘱咐了几句。“这两天少走路。如果有条件的话，每天做两次热敷，能够有效缓解疼痛。”


话还没说完，对面的姑娘便撇下了嘴角。“赵医生，你能不能再帮我仔细检查一下。”


赵启平眼神几番流转，飘忽在她有些红肿的脚踝与脸颊的泪痕间，这一番话语正中心思。他起身走到曲筱绡身旁，弯下身小心翼翼地按了按红肿的边缘，活动着她的脚踝，手指难免稍稍摩挲。

“还疼么？”


赵医生并未立即得到答复，稍稍抬头望过去，却见曲筱绡目光所至处未落到自己身上，大抵是望向门口的男人吧。没来由地，心里燃起一小股躁动的火焰，转身坐回了办公桌后。


“放心吧，没问题。”语气也不自觉带上了几许压抑的不耐。


他又有些揣摩不透她的心思了。难不成是自己一厢情愿，那位真的是她的男友？对面话语还在绵绵不绝，他却调不起情绪了。


“……今天要不是好心的同事把我送过来，我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。”


赵启平静默地听着，都是些翻来覆去的话。他摩挲着指尖，上面尚存一丝温热。忽然，赵启平的动作顿住了，闻知那个男人只是她的同事，心头不能抑制地一阵窃喜，一时间心情大好，全然没有了刚刚的不适，唇角一弯笑了出来。他稍稍偏头与曲筱绡对视，挑挑眉稍开始明知故问。


“所以呢，你的脚没有任何问题，如果你要实在痛的话……”赵启平假意无奈地耸耸肩撇嘴，“只怕医生也没有办法了。”


“如果我的脚晚上痛的话，我能不能打你的电话问一问啊？”曲筱绡眨眨眼，一番邀请耐人寻味，让人不得不多想。


赵启平心头暗喜，舔舔唇刻意停顿许久，表现出欲拒还迎的姿态。最终敲定，向对方递了一张印有私人联系方式的名片。

“没问题。”



曲筱绡收起名片心满意足地蹦达出去，面上的欣喜终于掩饰不住。赵启平望着消失在门口的身影，笑了出来。


小猫何时会上钩呢？